第十八章 你的王妃很傲娇

月染墨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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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未亮,月亮还刚滑落在西边,楚灼就被闹醒了。

    顶着睡意朦胧的一张脸她推开了房门。

    淑仁宫今天的奴才们很忙碌。挂灯笼的挂灯笼,打扫房间的打扫房间,大到主殿被焕然一新,小到她的厢房都被变了样,全然一副过年的景象。

    帝王生辰用得着如此隆重吗。

    香儿拿着一套水蓝色的罗裙走了进来。

    她俯身道:“姑娘,这是娘娘特意为你准备的,快换上吧。食时宫里就有节目了,姑娘好随娘娘一同观看呀。”

    楚灼接过那罗裙看了看,不复杂却也不简单,金丝镶边,抹胸也是蓝色的。

    她皱眉,这又是哪一出?

    楚灼拿着罗裙就进了屋,对着它发了好一会儿呆,便也把它换了上。

    铜镜里的女子不施粉末,脸色自然的白里透红,莹润的耳垂上挂着一串粉白的珍珠耳环。水蓝色的罗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材。抹胸淡蓝,金丝镶边,突显出女子的高贵。金色的头发随意放下,有一种蓬松之美。

    楚灼对着铜镜撇撇嘴,艳压群芳?她?不行。

    这样一想,她也没有换下罗裙,只是把抹胸改成了另一件水蓝色的,朴素得上面只绣了几朵自己不认识的花,不近看还看不出来。

    她推门的瞬间,月亮彻底沉睡了,晨曦散发出了第一丝的光芒。天际一片的金黄色。

    “姑娘这一身真漂亮。”香儿眼带羡慕之色。

    楚灼微微一笑道:“你们忙吧,我出去走走,晨练。”

    香儿略张大了嘴,姑娘穿裙子去晨练?

    这是楚灼第二次往东走,身后的忙碌与热闹似乎从来不会感染到这里。

    这里保持着一贯的清冷,很符合慕容诀的性子。

    即使是他的生辰,他也还是五更就起,去上朝了。

    楚灼蹲坐在湖边,裙摆铺了一地,长发也顺着落了一地。

    湖里的鱼儿自由自在的遨游,楚灼有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只可惜穿着美衣放弃了。

    她欣赏着湖光十色,时而有鸟儿拈水低飞,拍了她一身水,她也不甚在意,格格笑声空灵在湖边。

    “你可知这是我的寝宫,旁人是不能进的。”慕容诀负手而立站在离她五步之遥处。

    楚灼侧头见是慕容诀便站起身子面对着他俯身道:“参见皇上。”

    慕容诀扫了一眼楚灼道:“想不到,你也知道‘规矩’两字怎么写。”

    “皇上言重了,楚灼一直都知道。”

    “你是被慕容息宠坏了。”

    楚灼抬头认真的打量起慕容诀来,他的身高好像与慕容息差不多,身材也相似,只是那双眸子一点也不像。

    “怎么,看出不同了吗?”慕容诀问道。

    楚灼好奇的问道:“你真的是慕容息的亲哥哥?可为什么你们会反目呢?”

    “帝王之子,有哪一位不是朝着那把龙椅而去。亲兄弟不也得算计。”慕容诀看着湖里悠哉的鸟儿轻蔑一笑。

    楚灼微微低头,慕容诀说的没错,夺嫡之争永远都是踏着亲人的鲜血而前进的。康熙的儿子四爷和十四爷不也反目为仇了吗。

    慕容诀转身朝朝阳宫走去,他道:“今日晚宴记得出席。这场晚宴可精彩了。”

    “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楚灼看着他的背影提高了音量。

    “说。”慕容诀微微侧头。

    “你根本就不爱熙妃,为何还要困住她,给她名分。即使她心甘情愿追随你,你也可以赐封她为公主呀,为什么?”楚灼问完又低下了头,衣袖捏在手里起了层层褶皱,她在害怕。

    “这事与你无关,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我看得出你对熙妃的感情,就像一位哥哥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因为我哥哥就这样待我。”楚灼微微抬头与慕容诀四目相对。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楚灼知道熙妃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对待朋友从来都是最真诚的。她心里有计谋那也只是对待外人。她想帮她问问这个冷血的男人到底有心无心。

    “即使你的眼神再犀利,总会有人看得到你的心底。面具能遮掩你的情绪,可总有一个人能让你亲自揭开面具,坦诚相待。我期待那一天。”楚灼不看他转身大步离开了。

    熙妃为了给他献舞,可苦了。

    而身后的慕容诀抬手取下了面具,只要楚灼稍稍一回头她就能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慕容诀冷漠的脸上有一丝无奈。

    他喃喃道:“慕容息,你的王妃很傲娇。”

    ——

    早晨的太阳总是懒洋洋的,树差泻下的金光晃得让人有些晕眩。楚灼漫步在偌大的燕宫内心情沉闷。

    渐行渐近的楼阁传出嘤嘤女声,尖细而又婉转。

    楚灼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去,听音阁里有伶人戏子挥舞着衣袖,跨着细步,唱着戏折子。

    楚灼心里一惊,原来这异世也有中国的国粹戏曲,故事也都大相径庭只是人物不是同一个人物罢了。

    阿朵眼尖看着阁外的一抹水蓝,便凑近熙妃耳旁道:“娘娘,阁外站着楚姑娘,也不知道姑娘她是进还是出?”

    熙妃站起回身对着听音阁的院门喊道:“楚姑娘来了,来,我们一起听戏。今个儿这一出可是家喻户晓的‘思君赋’。”

    楚灼干笑跨进了门槛,走进了听音阁。

    她作揖道:“楚灼惭愧,并不会听戏。”

    熙妃热情的牵起她的手道:“不会没关系,我说给你听。”

    戏才开始没多久,第一章也才演了一半。楚灼坐下,熙妃便津津乐道的给她讲诉起故事来。

    “这是讲的一个传说。传说很久以前在战争年间男子要去行军打战不得不离开女子。女子伤心欲绝,相思成疾。”

    讲到这时,楚灼不由用余光扫了扫熙妃,她表情平淡,额间却透露着一股无奈还有期许。

    台子上的戏子抬袖掩着半张脸,眼中带泪,心痛不已。

    楚灼一脸的茫然。对于她来说爱情固然重要,可是当曾经爱到骨髓里的人就此分别不闻不问时,你还能对爱情充满信心吗?

    熙妃看着台子上的表演吁了一口气继续道:“后来女子女扮男装去报名从军了。那年战场上她与他相遇了,隔着无数的尸体,无数的同伴与敌人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背影,他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了女子的心底。”

    她又苦笑摇头:“只可惜,男子根本就不认识她。女子一恍神差点被敌军刺中,不过还好男子救了她一命,但终究还是没有认出她来。”

    熙妃回过头认真的看着台上伶人们的表演,情到深处不由也眼包泪水。

    楚灼心里有些唏嘘,古代的女子都这么早熟吗,还是自己太冷血。

    前方台子上伶人精彩表演,曲调婉转悠扬,空气在此刻都带着一股悲伤。

    楚灼有些好奇,今日不是皇上的生辰吗,怎么熙妃却让伶人们表演这么悲伤的戏曲。

    午前,段子只演了一半,至于后一半应该是在下午演出吧。

    楚灼随意的侧头不由皱眉,树荫后一位杂役正收拾着戏服,沉重的工具他却轻而易举的拿了起来。楚灼扫了他一眼便也跟着熙妃去用午膳了。

    淑仁宫的主殿里,熙妃笑看着楚灼道:“瞧这一身衣服穿在姑娘身上正合适,皇上赐我,我总觉得它可以遇见更好的主人。”

    熙妃撇了一眼楚灼的抹胸也没有说话,捅破了窗纸总是不好的。

    午膳在一派的和气中度过了,楚灼锤锤脑袋昏昏欲睡道:“楚灼要扫娘娘的兴致了,估摸着昨日打了被子脑袋有些晕,还望娘娘见谅。”

    “姑娘说哪的话,香儿快扶楚姑娘回去休息。不过,姑娘可不能错过晚宴。我这舞呀还是姑娘所教,你也得验收验收成果。”

    楚灼作揖道:“一定,一定。”

    她微微靠在香儿的身上,装着一副难受的样子回到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