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位矫情的男人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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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蓝衣姑娘很自然的接口。

    “因为你有一双狗……”

    春姑的尾音还未落,一旁的唐大婶已经不乐意了,眼皮子一翻,“够了哈,别以为老娘不支声,你就可以在这里得寸进尺。灶台里还有一碗你早上没吃完的粥,你去吃了就干活。别在这里废话。”说完,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小屋里气流涌动。

    春姑撇了撇嘴,她刚才那个‘狗眼’的‘眼’字堵在咽喉里生生咽了下去,朝着唐大婶的背影扔了记白眼,等老娘崛起的那一天,一定要让你们这些猪头吃瘪。

    此刻也不想多余她们计较,填饱自己的肚子是主要,想着,春姑起身麻溜的向灶台边走去,想来这具身体是有许久没有吃过一餐饱饭了,春姑此时闻到灶台中那股菜香味就觉得整个人都要扑进去了。

    可正当她饿狼扑食一般的打开锅盖一看,她顿时傻了眼,“这……这个是什么啊?”

    油锅里没鸡没肉没青菜,就放着半碗绿水一般的稀米汤,绿糊糊的,就像一滩毫无生气的绿色潭水,春姑一看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野菜汤咯。”春姑的胃还没翻滚个彻底,就听见身后那位拿铜镜的姑娘开了口。

    “野,菜,汤?”春姑看着那锅死气沉沉的‘野菜汤’竟有种想哭的冲动,长这么大,活了两段人生,也从没见过如此这般的野,菜,汤!“可这能吃吗,这那能抵饿啊?”看着眼前的绿糊糊春姑心中又是饿又想吐。

    “哟,你哪天不是喝的这个,今儿个还挑三拣四起来了,这荒年穷月的,你还指望着有贵妃满宴给你下酒啊,真是的。”绿布衣裙拿着那面铜镜,摆了摆自己那只芊芊玉手。

    看着春姑看到那‘野菜汤’发呆的样子,一旁的‘蓝布衣裙’也接了话,“我劝你还是快点吃吧,吃完了还要干活呢,别磨磨蹭蹭的,一天又要过完了。”

    “干什么活?”春姑立马回头,她现在可是一颗米都未进,就又要干什么活啊?

    “我就知道会这样,”‘绿布衣裙’立马接嘴道,“要不要小姑我把你今儿要做的活说一遍,省得你待会儿又拿‘忘了’来做借口,想要偷懒,你的活就是,先洗碗,洗衣,扫屋子,喂小猪,然去后山荒地除草,再去捡点柴回来,还要做晚上吃的饭……”

    她一面噼里啪啦的说着,春姑一边将她家曾曾曾祖爷爷的全家统统都问候了一遍。

    烧火煮饭带喂猪,要不要把她的生活搞得这么充实啊?

    春姑心中一阵烦躁,双手捧起那碗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绿糊糊便一饮而尽,温热入口,还不是太难喝。但这就是她的一顿饭,也太让人绝望了,好在她是个总能在绝境中看到希望的人,这顿不好,就等下一顿吧。

    “还有你们两个,”唐大婶朝着那一蓝一绿的两个人一阵嚷嚷,“成天只知道跟春姑拌嘴,有没有哪个关心过你们弟弟,唐堂都到市集去了三天,还没有回来,做姐姐的也不问问,早知道下两个蛋也比生你们强,”说着,她指向‘蓝布衣裙’,“唐潮,你上市集去看看,找找你弟弟,顺便把我织好的布匹带去送给周老板,再带些活计回来做。”

    春姑注意到,当唐大婶说到那位‘糖糖’时,面色有了几分柔和,还有几分的担忧,想来她是格外喜欢这个叫‘糖糖’的儿子的。

    只是她在心中闷笑了一声,居然有个大男人叫‘糖糖’!还真够矫情的。

    “娘,为什么总是我去,唐颂为什么不去。”唐潮指向一旁照镜弄姿的妹妹,不满的说道。

    “谁叫你是姐姐的,当然是你来照顾我这个妹妹了。”唐颂还是对着镜子照个不停,“唉呀,这里又长了一个小包,多难看呀,还让不让我见人啊,讨厌!”

    “市集一来一回好远的,每次去都要走破一双鞋,要不,娘你再给点钱我正好去买一双。”唐潮讨好的看着唐大婶。

    “大姐,你每次出个门就要找娘要买鞋的钱,可为什么我没你每次买的鞋,都是一个样式的啊?”唐颂终于将目光看向了唐潮的脚上,随意的问了一句。

    “因为,我就喜欢这个样子,我就是个专一的人,”说着,唐潮站起身来,撂起裙子,拉着唐大婶的胳膊撒起娇来,“娘啊,你就再给点银子我去买双新鞋,行不?我保证一看到弟弟,就马上带他回来。”

    “好了,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老娘还有活要做。”说罢,唐大婶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给了唐潮。转身向里屋走去了,不多时,屋里传出吱吱吖吖的木头碰撞击打声。

    春姑暗暗记下了她们的姓字,心里梳理了一下这个关系。蓝衣的是大姐‘唐朝’,绿衣的是小一点的‘唐宋’,唐朝宋朝,看来唐大婶还是个学历史的么,只不晓得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朝代?

    还有那个矫情的小儿子‘糖糖’又是哪位?盘点了一圈这屋子里的人后,她突然惊了一下,那个‘糖糖’不会就是她传说中的相公吧?我的妈妈咪啊,差点还忘了会有这样一号人物出现。

    但听她们这样说,现在那个‘糖糖’应该还在集市,不在家,想到这里算是松了口气,自己还真不知如何面对一个从未见过面,却貌似已经是自己相公的矫情男人。

    也不知道他长得个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英俊潇洒,还是丑陋苦鳖。

    想到这里,她猛的一敲脑袋,她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啊,自己这重生后的乡村野地的生活都还没过顺,还幻想什么男人,更何况自己的心早就被那个贱人伤没了,管它相公是哪位,永远别回来最好。

    老天开眼啊,让她那位矫情的‘糖糖’永远在市集,再婚生子吧,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