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收服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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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离开才艺比拼的擂台,我就察觉到离我100米处有三个人跟踪。怎么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那么有眼无珠,天下第一美女和才女不跟,反而跟我这无名之辈?

    正当我准备甩掉他们,突然从两边涌出了几十个把我围了起来,为了不伤人也不伤马,我只好拉紧缰绳把马停下来。我拿正眼去大量这些人,个个都长得本应彪悍粗壮,但是也许是因为经常饿肚子,所以面黄肌瘦。见到我,他们的眼神里泄漏出来的并不是淫欲,而是对金钱和食物的渴望。很明显,他们应该是灾区的老百姓,因为无法求生所以不得已才聚成盗贼。我从身上收出仅剩的四十两银子,扔给一个站在我的马头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大喊了一下退,周围的人开始散开。

    “等等,”我翻身下马,“带我去见你们的寨主。”

    “凭什么?”那个喊撤退的人说道。

    “就凭我只是个弱女子,就凭我现在没有武器,就凭我可以让你们过着吃饱喝足的日子。”看着他那质疑的眼神,“即使不相信,我去了你们寨子,难道你们的日子还能更差吗?”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牵着马跟着他们。此时,我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有三个人朝着我们的方向赶过来。“放了那位姑娘。”语气里有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我对着前面的他点点头,示意我能搞定他。我把马放在后面的人手上,脱离队伍,向那三个人走去。“三位公子有所误会,我不过是遇到了故友才跟过去的,劳烦公子不必再跟过来。也烦请你们的主人不用再调查我,你们跟着我也有半个时辰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道,“但是,姑娘,山贼如此恶劣,姑娘跟上去难保不会出问题。留下我们可能还是比较有保障。”

    “谢谢公子好意,不必了。他们本来只是老百姓而已,若非天灾*,官官相互勾结私吞赈灾钱款,他们现在也应该是丰衣足食。”我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不错过他脸上闪过的一丝为难。

    “但是……。”

    我立刻打断他,“没有但是,你们从才艺比拼大赛结束后就开始跟着我对吗?跟踪的人已经泄漏了踪迹就已经是你们的失败,难道你们不应该回去禀告吗?而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我放下狠话,拂袖而去。跟随在队伍的后面,果然,他们没有再跟上来,而是转头离去。随即,我动用轻功快速地追上去,从后面的人牵回我的马,对着前面的小头领说:“为什么你们会放过我?”

    “寨主规定只抢钱财,不抢车辆马匹,也不抢女人。”小头领答道,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自豪。

    照理说没有女人的日子里,男人应该会很难熬才对,怎么会放过女人呢?

    到了寨子,我才知道原因是什么。

    这里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小孩老人。俨然如世外桃源搬平静地生活,盗贼一回到寨子就各自回到自己的简陋的家,抱着自己的儿女,共享天伦之乐。

    仿佛看到了我心中的疑问,小头领继续说道,“三年前,我们的家乡大旱,水稻、粟都因为缺水而死,那年颗粒无收。而朝廷的赈灾款到了的时候,太守就说因为我们那年的没有上交任何税务,所以私自扣留了那些赈灾款。我们挖野菜和草根,没了又扒树皮,很快,那儿能吃的都吃完了。城里就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官府也没有管,他们动用赈灾款自己吃香喝辣的。直到寨主把太守和县官都杀死,然后带着从太守和县官家里的值钱的东西逃离那里而来到了这个地方。由于赈灾款都是官银,所以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动用官银,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把古董之类的东西都当掉换些粮食和种子。”

    我突然对他们的寨主非常地感兴趣,怎么越听就越像水浒传中的好汉?如此一来,更坚定了我帮助他们的决心。能得银子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经商,但是,酒楼、米、妓院、赌场都已经几乎被垄断了,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迅速地赚钱呢?

    对了,海外贸易和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各国因为土地结构不同,所生所长的东西都不大相同,所以,另外一个国家的东西通常都只有在藩国进贡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本国内,并且仅限于皇宫内。而能完成这样的交易的人必须要通晓两国的语言,这使得两国的贸易比较困难。海外贸易也许不需要通晓他国的语言,但是必须要能文能武,聪明机智,应变能力要强,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交易的意图。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尝试过这样的贸易。这种贸易需要很多的人手,而山贼的人手似乎不够多。

    我被带进了一个简朴的房间里,寨主正坐在椅子上对着桌子上的本子蹙眉,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难倒堂堂一个寨主。也许正是因为经济吧,否则,这儿的人怎么会面黄肌瘦呢?小头领正在和寨主说着些什么,时不时还瞄着我。寨主大量了我两眼,仔细地听着小头领的话。没一会儿小头领就退下,对着我挤眉弄眼的,至于是什么意思我就看不懂了。

    “古驰说你有办法弄到钱,是真的吗?”他的话语里有着无法质疑的威严。

    原来小头领的名字叫做古驰啊,“如果可以成功的话,是的,”我迟疑了一下,提出了我刚刚的想法,看着他越来越陷于沉思的眼睛,我闭了嘴。现在一身灰衣的他不过二十几岁,但是却有着超过年龄的坚毅刚强的特质,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对他臣服。也怪不得他能够当上寨主。

    他抬起头来,眼里的黯淡立刻消失,转而成为了希望,“我认识一个人,他可以召集一些乞丐,有些乞丐从小就在两国徘徊,也许可以懂得两国最基本的语言。”

    “丐帮?”我惊讶地说道。

    “什么是丐帮?”他吃惊地说。

    原来现在丐帮还没有开始。如果真的把所有的乞丐都召集的话,不久有足够的劳动力了吗?我越想心里越澎湃。“很好,我们正需要人手,你叫你的朋友成立一个丐帮,进行国与国之间的贸易,海外贸易暂且退后。等到丐帮壮大了,在进行海外贸易。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可以包括茶叶、瓷器、药材的贸易,反正两国缺什么就卖什么。此外,我希望,你可以成为丐帮的帮主。相信我,只有你才可以胜任。”

    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想他可能更可以胜任。”

    “不,你可以的,只是暂时你需要他的帮助。他是可以召集一些人,可是他不懂经商,可是我相信你懂。而且,你为你手下的人所制定的规矩都十分地严明,你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帮主。”我纠正道。

    “好吧,我放手一试。只是,在那之前,我需要很多的钱才能够说服并召集他们!”

    “你说的对,听说你这里还有官银,把它交给我,我帮你换成普通的银子,只是可能数量不会有那么多,”我谨慎地说道。

    “那就有劳这位侠女了,不知道侠女尊姓大名。”他尊敬地说道。

    “以后我的名字就叫花无缺,至于我的真名,暂时不便奉告,敬请原谅。”我对他做了一个揖。

    “哪里哪里,”他从脖子上取了一个玉坠,“这个是我已故的父亲亲自做的,侠女若有事,可以凭这个找我,我定尽力相助。”

    我正想推脱,但是,他却坚持地说,“你救了我们全村,这点礼物,已经算是浅薄了!还望女侠不要推辞。”

    我还能说什么?只好接下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离开山寨的时候,另外有四个人在后面押着十万两官银。让他们把这些东西运到最近的一品楼,然后把他们安顿好去另一个客栈。我回到自己的房子,换回男装和头罩,回到一品楼。拿出轩辕宸给的玉佩,给掌柜的人看。“我找陈叔!”

    “是!”掌柜的人说。

    我在放官银的包厢里等候,顺便吃吃很久没有吃过的小吃和菜。

    “堂主,您终于回来了!”陈管家半跪着说道。

    “陈叔,起来吧,”我仍继续吃着小吃,“我有点事情找你!先吃!”

    陈叔的嘴角抽了抽,他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吃完。

    “陈叔,我想用十万两换你九万两,可以吗?”

    “你的意思是?”

    “用官银换你普通银子,我想我们应该会有制造银子的熔炉才对吧。”

    陈叔的脸黑了黑,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

    “给我九万两支票。至于这些钱的用途,我不会多说什么的。”

    “堂主,稍等片刻。”他下去吩咐了一下,回来后,又坐回原位,“堂主是要回来掌管生意吗?”

    “不是,师傅放我下山主要是为了磨练我的经验,而主上因为武功内力不足,还在修炼当中。所以我不是回来掌管的,等到我的经验阅历足够了,我会回来接管。所以,还是先辛苦您了啊!”我轻笑道。

    拿到支票后,我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子,洗了澡后又换回暗蓝色的罗裙,回到客栈,把钱递给那些乡亲。

    “谢谢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