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见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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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时20点,的四名头牌姑娘陆陆续续地展示自己的才艺,并选择了自己相中的人。而低等的姑娘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她们不但不能自己选择,而且还得被迫陆续和不同的男人同床。而今天,客满为患,不仅没有空座,而且连站着的人都摩肩接踵。

    今天是雨灵展现苦练已久的琴艺,而且还附上舞技,所以吸引了那么多的人。

    “各位官人是想先听我们雨灵弹琴还是跳舞?”老鸨的声音在舞台的一侧响起。

    “自然是弹琴,我们从来没听过雨灵姑娘弹琴,今天我们可是要一饱耳福!”

    “雨灵姑娘一舞动京城,我们当然要一饱眼福!”

    “弹琴。”

    “跳舞”

    ……

    场下一片喧嚣,倒是二楼的雅间没有什么动静,素质就是这么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那么便由我们雨灵姑娘选择吧!”老鸨的声音又响起。

    雨灵款款地从楼上走下来,浅浅地一笑,别说那群雄性动物,就连我都被她的笑容倾倒。她穿着纯白色的罗裙,宛如坠入凡间的天使,皮肤白里透红,紧身的衣裙显得身材十分劲爆。标准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怪不得她可以击败万花楼的彤萱,虽然我还没有去看过彤萱,但是见过雨灵之后,我想也不会再去万花楼了,因为已经被她迷住了。

    “既然官人都让雨灵自己选,那么雨灵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再次浅笑着,“雨灵觉得在跳舞之后的疲惫状态下再弹琴,效果会达不到原来的水平,为了不糟蹋官人的耳朵,雨灵还是先弹弹琴吧!”

    雨灵姑娘不仅长得如斯美丽,而且蕙质兰心,冰雪聪明,为自己不先选择跳舞而开脱得合情合理。我不由佩服起这样一个妙人儿来了。

    “这次是雨灵第一次在台上弹琴,便送各位官人一曲佩兰吧!望各位官人在官场上和在生意上一帆风顺,永葆高尚的节操。”

    我在屏风后面,从缝隙中紧紧地盯着老鸨的手势,只要她那执着扇子的手一落下,我和雨灵就一起动作。原本以为一天之内不可能练成默契,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雨灵却可以和我配合的天衣无缝。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此时,老鸨的手执着扇子落下,我轻轻地闭上眼睛,想象着屈原四处奔走游说却终不被重用的无奈和他坚持着不同流合污、宁与祖国共存亡的高尚节操。我轻拢慢捻,使得节奏沧桑而又无奈,像是不知道方向的流水,驻足不前。随后,我突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并不是手下的琴,而是一片大海。那种心胸开广,高远辽阔,让我忍不住想要跳入它的怀抱。手上的动作开始加速,琴声也开始汹涌而出,那是对被大海包容的渴望的急切。等到一曲佩兰终止,我才晃过神来,我所弹奏的并不是高洁的佩兰而是屈原的一生。不知道前台的雨灵是否配合的上。

    台下安静的诡异,我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沉迷而使得台下的人看出了些许端倪。不过,那也无所谓不是吗?我要的就是花魁的身败名裂。

    突然,掌声振聋发聩,叫好声此起彼伏。

    我突然笑了,笑自己的判断失误。那天夜里的女子应该就是雨灵,否则她怎么可能配合得那么好?只能说明她有武功,有过人的耳力。亏我还和她排练了那么久,居然毫无知觉。看样子,我的阅历还是太浅了。

    既然如此,那么老鸨就肯定不是那个男子的人,否则,他不会选择花魁而不选择老鸨。我还以为是易容术使得老鸨老了十岁呢,看样子,老鸨本来就是这样的。

    台下的人又嚷着让雨灵姑娘跳舞,穿着白裙的她或拂袖或旋转,时嗔时笑,台下的人看得如痴如醉。只是,她的眼睛一直都盯着二楼的一间包厢,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台下的客人一眼。

    如果没错的话,二楼那个包厢的人很有可能与昨晚的男人有关。我放弃了继续观赏美人的舞蹈,悄悄地从舞台的屏风后面退出,绕过观众席。由于客人都沉浸在雨灵的舞蹈中,所以几乎没有人留意我。我从观众后面的楼梯往上走,尽量放轻我的脚步。路过摆放点心的桌子,我顺手地从桌子上拿起一碟桂花糕。走到最好的包厢面前,我敲了三声门,便推门而入。霎时间,一柄剑便搭在我的肩上。

    一股浓重的杀气迎面而来,但是我仍然低垂着眉,因为我不相信他那么快就准备放弃顺藤摸瓜的计划。

    “随风,不得无理!”窗子旁边一个男声响起。

    果然,杀气在下一刻消失了,可是那把剑却仍然挂在我的肩上。我向持剑的人看了看,立刻呆住了。原来这人是那天跟踪过我的人之一,那么毋庸置疑,窗边的人应该是正主了。

    “退下吧!”不咸不淡的声音。

    肩上的剑被退去,那人立刻站在一旁。我恭敬地捧着碗,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自顾自的落座于凳子上。

    “无缺姑娘如此,似乎有饽礼数吧!”男子轻笑着说道,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显示出他那俊秀的脸。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质,好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能如此和谐地融合两种气质,那么据我所知就只有一个人。

    “敢问阁下便是今科文状元云凌可?”我抓起一个桂花糕,慢条斯理地吞咽。

    “无缺姑娘好眼力!不知姑娘这次来所为何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慵懒而又邪魅。

    “为了她,”我指指窗外,“她的眼睛一直都瞄着这里,我想看看的头牌喜欢的是何许人物,没想到竟是使第一才女和美女争风吃醋之人,”我看了看他的脸色,没什么不对劲,便继续说道,“大人何不把美人收了?那可是一举两得。”

    “哦?何为一举两得?”他挑挑眉,略带兴趣地问道。

    “如果大人喜欢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之一的话都不会让她们在擂台上争锋吃醋,更不会才艺比拼结束后,放着两个名满天下的女子不理,反而派人跟踪我这个下落不明的女子。也不会跑来观赏雨灵的技艺。如果没错的话,皇上应该会把郡主许配于你,使两家结为姻亲,如此才能更放心地让你效忠皇室。但是若你娶了第一才女,皇上便会对你忌惮十分,不会委以重任。所以,娶一个无身份背景的雨灵,不仅算是抱的美人归,皇上还会不再以婚姻威胁。”一口气说完那么多,我觉得有点渴,自顾自地倒水喝去。

    他深深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她的眼睛里有一股灵动的味道,面纱遮住了大半的脸,显得十分神秘。正因为这份神秘,增添了她的动人,她喝水的动作流畅豪爽,并不像是大家闺秀。她聪颖智慧,一语便道破了他心中的计划。她就像一阵风,轻轻地来了,就害怕她也会轻轻地离开,甚至不留下一丝丝的追忆的痕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姑娘说的有道理,鄙人一定会好好地考虑考虑!”

    离开包厢之后我径直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命婢女打来一桶水,我让她们出去,吹熄烛光,我坐在浴桶里让自己冷静冷静。

    而在另一个包厢中,一个黑衣男子对着银色面具人说道:“无缺姑娘与云凌可在高级包厢中见了一次面。据丽娘说所说,云凌可想要设局中局让无缺姑娘带着小红离开,然后让小红姑娘汇报所到的地方和所见的人,只是因为无缺姑娘冷漠无情,所以计划失败。”

    “嗯,既然这样,那就帮叫丽娘帮他们一把。”

    “属下遵命!”

    黑衣人退出包厢后,戴银色面具的人的嘴角微勾,琴艺超出天下第一才女而且聪明机智,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一丝可循的踪迹?派去的人都查探过,这样的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仅仅查探到她买过一匹马,买了衣裳,买了金钗。而在同一天另一个市集上有一个戴着头纱的黑衣男子失踪,留下一匹马。这个巧合也太吻合了,只是,他不太相信,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根据描述,两人的气质可以说是截然相反。不得不说,他对这个女孩的身份十分的好奇。所以,他决定帮云凌可一把。

    今科文状元居然是阁主,而且世人都以为他文采过人,但是没有武功,而事实上他是文武双全。阁主隐入朝廷,莫非他的楼主也是来夺位的?或者说当今皇帝就是他的楼主?我从云凌可的身上得不出什么东西,

    那么雨灵藏在这里又是做什么的,赚钱?赚钱怎么可以忽略老鸨呢?要知道即使是花魁,大部分的钱都会落入老鸨的口袋啊。难道老鸨是他们的人,更不可能。如果真的是他们收集钱的地方,那么他们的城府也够深,居然仍用一个局外人来掌管大局,这样确实不需要害怕泄漏一些秘密,但是风险也会很大。

    如果我是他的话,也应该会料到如果当了状元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在那个时候把人隐入,以便解决姻亲问题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这样既可以解决婚姻问题,又可以赚钱,一举两得。只是如此缜密地安排的人确实令人恐惧,野心应该就是吞并整个国家。看样子,轩辕宸的国家还真是炙手可热呢!当他的手下,感觉真是太不好了,要清扫一切荆棘。而这次的荆棘的刺有点多而且有毒,不知道会不会有去无回呢?吞并的计划只能搁浅了,以后要是想要离开,就直接把条约书偷走算了,反正我还想要用花无缺这个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