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毒鸢铭和往事

尔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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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是无意的,鬼都不会信。

    不知他和她谁的医术高一些?苏秋儿偷瞄一眼,满心琢磨,说不定,这人还是一只潜力股。

    秦如风脑后凉嗖嗖,不由自主打个喷嚏,耸耸鼻子,莫名其妙:谁在背后想要算计他?

    “田老,您这屋里盆栽的花是哪儿来的?”苏秋儿问道。

    “那是二叔送给爷爷的,卖花人说这有安神的作用。”田宝儿接过话。

    苏秋儿看着田家二少,田二少点点头。

    “哪家花坊?”苏秋儿想想又问。

    田二少也感觉有些不对:“怎么了,秋儿?难道是花有问题?”

    苏秋儿不语,纤细的秀眉却拧成了川字,看见这花之后,有些事情她需要重新思考一下。

    田宝儿估摸着秋儿已经有了主意,于是解释道:“秋儿,这是二叔和我在京城聚芳园挑选的,卖花的小贩看着很和善,人也挺好,听说我们要买一盆花给爷爷,就帮我们选了它,说很多高官大户们都喜欢在家里都会放上一两盆这样的盆栽作为观赏,而且还有宁神静气的作用,爷爷前几夜总睡不好,每晚多梦,还经常出冷汗,我们也是无意路过看见。”

    秦如风淡淡瞥了一眼田宝儿,用清朗的声音不疾不徐道:“此花名为鸢茗,淡粉色居多,香气清幽宜人,是《毒王圣经》迷草篇排名第五的毒草,毒性不猛,是一种相当温和的毒草,吸入此花的香气,一开始根本没什么症状,也只是慢慢的觉得力不从心,但通常很多人会以为只是劳累过度,因此也就不去在意,一个月后,”

    他眼睛深邃地看向田老:“悄无声息的死去,丝毫不为人所察觉。”

    秦如风瞥一眼田宝儿,还不忘凉凉的添上一句:“要是所有大官家里都放那么一两盆这花的话,恐怕京兆尹早就忙着到处破杀人案去了,京城的棺材铺不知道要有多热闹。”

    “唉,那我就辞了这侍卫的差事,开一家棺材铺好了。”某风一脸可惜。

    田宝儿瞪大双眼却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半天只吐出一个字:“你、、、!”

    苏秋儿“噗嗤”一声笑了,这人心眼真小。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着秦如风,脑中却在想。

    难道田宝儿和田二少其中一个要害他们的爹或爷爷?以她对田家的了解,概率小到天上落陨石。

    众所周知,田家大少自小喜欢诗书礼仪,无意经商,后高中举人,成了家便搬到了外地,也算是光宗耀祖。

    而田二少生来便是难得一见的经商之才,十岁之时就已经跟着田老天南地北到处跑生意,田家现在有一半的家业是在他的努力之下兴起的,要是没了田家二少,田家绝没有和和吴家抗衡的资本,人又孝顺,是田老爷子最喜欢的儿子。

    村里的一些好事者都在偷偷地猜想,田老爷子一旦老去了,可能这田家二少是三个少爷中分得财产最多的儿子。

    而田宝儿则更不用说了,是田家的嫡长孙,田老爷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温和懂礼,聪颖过人,对田老也是极尽孝道。

    按理,田宝儿是应该和他爹一起住,但因为田老舍不得孙儿,他爹又因为自己常年在外,没能在老人家面前尽孝而愧疚,只好把自己的儿子留在田老身边,也算是心理安慰了一些。

    而田家三少则是自小在外求学,跑南闯北,会些拳脚,也是温和儒雅,丝毫没有沾染外面一些败家子的风气。

    人都说田家的个个都是好儿孙,没有一个不成材的,都羡慕的不行。

    田老爷子也常欣慰地跟旁人提起,自己这一生最自豪的有两件事:第一,从一个摆渡人家的穷小子打拼成了一方财主,还有了这几个出色的儿子。第二便是田家上下和睦一心,没有其它人家的内斗,没有出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情况。

    现如今这事,怎么可能是田家的人自己所为?

    众人都陷入深思,她看向秦如风,却敏锐地察觉到秦如风眼底的隐忍。

    苏秋儿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要说这是巧合,这,未免也凑巧的有些过分了。如此厉害的毒草,《毒王圣经》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听名字应该很厉害就是了,既然都能在众多的排名第五,自然是重金难求,却在一处并不出名的卖花之地出现,而且还被他们恰巧路过买走。

    联想到田家最近一系列的事情,不能不引起注意。

    事情可能还要从那个聚芳园老板查起,苏秋儿想。

    秦如风眸光闪烁不清:田老只是普通的乡下财主,就算和吴家有过节,也决不至于相残相杀的地步,这背后、、、

    还有这盆花,他追查了这么多年的珍稀毒花,竟然能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再次碰上,又是同样的杀人手法,冥冥之中,谁在阻挡他?

    想起当年的事,他胸口一丝闷痛,微不可闻地叹气,闭眼。

    那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忘怀的伤,关于这花,他了如指掌,他追查了那么多年都毫无结果因为此花的毒性令人防不胜防,所以几乎早已绝迹。

    他多年明察暗访都没有结果的事,今日却在这一个小小的农家财主这再次见到,秦如风再睁眼,眼底一片清明,再无喜乐。

    苏秋儿见他隐隐有痛苦之色,越发肯定先前自己心中所想。

    鬼使神差般的,她走过去,轻轻拉住他的手,温润的眼对上他的。

    秦如风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忽然感觉到掌心的一阵温暖,睁开眼一看,是她?

    她的目光分明在说: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个丫头呵!秦如风心里涌上了几许复杂,她竟如此敏感,还安慰起他来。

    秦如风大手揉揉她的小脑袋,目光怜惜而轻柔。

    “你胡说,你这分明是诬蔑!”田宝儿很是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视。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先前看见这个男人他就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对他冷嘲热讽自己也勉强忍了,居然还说二叔和自己带回的是毒草,田家现在已经够乱了,他分明是找事。

    当然,这当中还有其他因素。

    “这话是我和二叔带回来的,难道你是想说我和二叔要谋害爷爷?”他话语里带着怒气。

    秦如风并没有和他计较,他自认为有内涵,怎么会在秋儿面前失了风度?

    在他眼中,田宝儿虽算是有些担当,不像一般的富贵公子那样拈花惹草风流无边,但,凭他要和他抢秋儿这一点,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难道是吴家?

    苏秋儿想到一种可能。毕竟以田府的情况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敌人,如果忽略掉京城的那位花贩,唯一的可能就是吴家。

    可那花贩子又打哪儿来的,是有人故意安排?

    田二少嘴上逞强,却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背后冷汗早已浸透衣衫。

    没想到,路过京城带回的竟然根本不是什么观赏的花,而是要无声无息之中便可人命的毒草!

    田老脸色阴沉,喝了一声:宝儿,别说了,你应该谢谢秦公子。

    ------题外话------

    两男相见,分外眼红,嘿嘿嘿嘿、、、、(某颜狡诈阴笑中)